秃羊屠僧破

一个没器材,没时间,没技术,却想着拍风光的键盘摄影师

腿毛哥:

【圖說】那些真正的老字號


 “李靖、紅拂、虯髯,世稱風塵三俠。事載杜光庭《虯髯客傳》,頗為人所樂道。然杜氏惡撰,述一漏百,且多謬誤。”昔日有4位好漢,從阿非利加遠渡紅藩國,其後人皆虎背熊腰英勇豪邁之壯士。老詹、甜瓜、腮幫、CP3,世稱風塵四俠,此乃正解。當然,那幾個黑大漢風不風塵我並不知道,我只知道他們是好兄弟。


      在蓬萊仙境,住著一個于老萬。于老萬這個人很有意思,據我所知:于老萬姓于,于老萬的父親也姓于;世居蓬萊閣,說著膠東官話,挨著海邊,靠著大海營生。 于老萬之所以叫于老萬,是因為老千不好聽,而且遇上眼神不好的還容易誤認為丁老千,所以他叫于老萬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于老萬其實不老,但是面向極老,而且經歷豐富,涉獵廣泛。由於挨著海邊營生,經常釣魚。釣,勝於魚。所以能釣到什麽不重要,關鍵是要有一顆釣魚的心,釣魚的環境,釣魚的器材。器材最重要,所以日積月累,對漁具頗有研究,後來還研究上了外國高級漁具,為此還寫過論文發表文章。


      于老萬一開始在海邊釣魚,後來已經不滿足於常規的釣魚地點和方式,就開始尋求不一樣。有時候釣魚的環境惡劣,地點也是千奇百怪,海邊、湖邊、河邊、水庫邊上,甚至廣場噴泉、下水道里......比如在礁石上釣魚,就得需要一些工具不然上不去啊。有時候釣的起勁了就會不知不覺的釣一天一宿,那就還得需要帳篷、馬紮、鍋碗瓢盆、洗漱用具等;夜晚海風凌烈,很冷,所以還需要防風禦寒的物件。于老萬爲了一個周全的釣魚計劃,就置辦了戶外用品裝備。爲了滿足開船出去海釣,自己研究發動機,然後組裝在自己的木頭船尾,這樣于老萬就能開船到更遠的地方釣魚。有一段時間開船去海裡,于老萬的一條魚都釣不到,倒是魚竿老莫名的被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拽海裡,撈也老不上來。一開始于老萬想,就一破竿子,撈不上來就算了吧。可是後來每到那片海域,魚竿就是給拽沒了。老這麼丟于老萬也心疼,不得已于老萬找了老師苦學潛水本領。到那潛下去把魚竿都撈了上來,發現上面都被刻上了密密麻麻的字,于老萬看完了魚竿上所有的文字,把它們匯總:


    “我相信是每一个黑夜的来临在呼唤着回忆的来临,时间的伤口因而裂开,沉睡的疯狂是时间蓄谋已久的血液,它被酣睡的城市里恣肆的鼾声惊醒残梦,于是义无反顾地汩汩涌出,我开始沉溺于在这个时刻玩味我八十年来永不停息的躁动。此时此刻,光影与空气晦涩而又滑腻,从我肌肤的每一个缝隙,生气勃勃地涔涔沁入,它们都带着一种独特的气息,在多年的疏理之后,掀动我心底那本蒙尘的书恻,就象一把神秘的钥匙,在对期待已久的锁,完成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契合,把我绵延的相思推入没有止境的追寻。 

     我是一个有着过多记忆的人,于是我的生命,就在向前永不停歇的追溯中无限延长。在每一个明暗合流的寂寞夜晚,所有的往事都会涌上心头,象清晨的露水贪婪地吸引我生命中散落的阳光,我的心象初开的花瓣就这样为涌动的记忆尽情滋润,尽管我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耄耆老人,岁月在我沧桑的面容上已经留下了过多的风尘,我的心依旧柔弱敏感,一如年少,等待着再次受伤。” 



      在多年以後的一個傍晚,于老萬坐在老宅的門外回想人生。其時已近夏末,暑氣的殘渣依舊在空氣中浮泛,象飄舞的灰塵,嗆住每一個毛孔的呼吸,象一張粘膩的網,收緊每一寸的肌膚的舒張。蟬聲裏窮途末路的恐懼已經如火如荼,象沸水裏驚惶失措的氣泡,在槐樹豐滿的樹冠裏的每一個縫隙間奪路而逃。


       這一切實在令人難以置信,誰八十多歲了還能酸成這樣?還專門拽人魚竿拿去刻字?多年來于老萬一直想揭開這個謎題,被拽走的魚竿很多,撈上來的也很多,都快夠出一本書了,名字叫做《水中回憶錄》........內容寫的肉麻無比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後來于老萬上了歲數,不只是面向極老,的確是老了,再也不去那裡釣魚了。出於嚴謹的學問精神,于老萬並不想放棄,而且還有這麼多年輕人,所以他開了個漁具行,按照流行的說法就是退休之後當了技術指導,希望自己的經歷、故事,能為人所知。



其实我并不认识于老萬,我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姓于还是萬,我只是一个匆匆路过他店门口的路人。店门前的4人,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是风尘四侠,但是我知道这绝对是一位有手艺的老师傅和他的老主顾,他的商店,有故事!

我仅仅是观察了这家店几十秒钟,但是从谈话中和老师傅认真的眼神、姿态,我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佩感。渔具行可能不赚钱,但是这是他自己的爱好,他自己的乐趣,他自己的世界。所以我设想了这个故事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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